Wednesday, June 16, 2010

香港一日遊

香港一日遊
六月十六日,我們一共二十幾人租了一輛廿八座的巴士,從港島出發,展開一天香港一日遊。一家大細,小朋友在後排玩他們的遊戲,我們大人在車廂內指東指西的,訴說一件又一件兒時發生的趣事。不稍一會就到達第一站,青馬大橋觀光台。香港的天氣,又熱又悶,小朋友的臉蛋紅通通的,頭髮也濕透。拍團體照大概是團體旅遊最不容易的一環,而且在如此熱騰騰的天氣下。當廿幾人都在烈日下瞪著眼笑的時候,小Jacob不知道是不是熱昏了,居然突然往外跑開,抱著一個叔叔的腳在憋扭,因為在他水平線的角度,的確那個角度看那叔叔的衣著跟仲哥是一樣,難怪他以為是爸爸,看見那個叔叔一臉尷尬和Jacob的懵懂,我們都笑作一團。

旅遊車經過深井,胃食的我們當然沒有放過品嚐馳名深井燒鵝的機會。我們買了兩隻燒鵝和一盒燒腩肉上車。可惜在車上又不方便開餐,燒鵝的野味香氣溢滿車廂,我們再也等不及了,就在黃金海岸的一個兒童遊樂場的兩張消閒長凳上開餐。廿人大大小小徒手拿起脂油汁膩芳馥皮脆肉厚的燒鵝,大口大口在街邊毫不故忌的品嚐,經過的旁人也不其然投下一個我沒有空跟心情去分析的眼光,當下只知道享受指甲之間的美食和與家人一起的隨性。

Sunday, June 13, 2010

相聚一刻

於香港的家人重聚飯局在一家老飯店舉行。此行目的,達成了一半,還有澳門的親友。哥哥飯前說了幾句話,感謝親戚的來臨也謝謝他們兩年前照顧在香港摔倒的媽媽,另外是感激神賜福給我們的家,然後一起飯前禱告,藉著禱告希望親友們能領受到同樣的祝福。爸媽的眼眶盈了感謝安慰的淚。一頓充滿家人氣氛的晚飯在一片溫馨之中進行。雖然我們跟小孩在時差的影響下都很累,但大家的心情都因為可以難得的聚首一起而雀躍與珍惜每一個來臨的賓客。

Friday, June 11, 2010

不捨得你

昨天把小菲送往別人家寄住。開心的小菲因太久沒有外出顯得非常開心與興奮,從牠眼中流露的心情既雀躍又感激。牠怎也想不到這一程車的興奮,連帶同牠日常用的盆子和床舖與零食的出發是意味著跟溫暖的家暫別。我的心情很忐忑,在家準備出門的時候拿家裡最好的東西給牠吃,好像「忘不了」中一幕要把小孩送往保良局的情景。小菲的眼神不斷在傳遞一個「我是很乖,很聽話」的訊息。一陣酸酸的湧上心頭,也在怨家人為甚麼要我來擔當這個拋棄牠的角色。而哥哥回來的時間可以演把牠帶回家的大好人角色呢。哎呀,每天給牠吃、洗、清理便便的是我好不好!牠必定恨死我。唉!菲菲,昨晚不在家,睡好嗎?看見你跟丁丁玩得那麼開心,我放心了。

Wednesday, June 9, 2010

假裝不了的生命



早前嫂嫂電郵了網上流轉中國假蛋的電郵。這不是幾年前的假蛋,而是已進步了的人造蛋。你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很真的假蛋。不論是外型或是雞蛋的特徵都仿造得非常真實,據網上的資料,連雞蛋的腥臭味也仿傚與真蛋一樣,是非常有誠意的仿製品。可惜的是,假的就是假的,沒有生命的東西,就算味道沒差也食不出真偽,也不可以叫人食了有營養。多食了的人可能都沒有發覺一直在食假東西,可是心水清、想身體健康的人,總會發覺怎麼從未健康,也不成長。做假蛋的人,為什麼不把心思去養多幾隻雞,或研發更多會生蛋的雞。生命的延續,必須要另一個生命的傾倒,而不是用假裝有生命的梗去模仿有生命的製成品。生命是假裝不了的。

Friday, June 4, 2010

誰,不是天安門母親?──獻給丁子霖

又一年了,廿一載後,維園仍然有悼念的聚會,點點燭光仍然在黑夜中閃爍。每一年的今天,從歷史那邊走過來的人們,不會不記得六月四日留下的疤痕。前陣子看過這篇文章,忘記了有沒有在博客中上載過,不過不管有沒有,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日子把它重讀一遍。


誰,不是天安門母親?──獻給丁子霖《龍應台》

發表時間:9/4/2006

十五年前,我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在不可預知的機緣裏,走了三個廣場:北京的天安門廣場、東柏林的亞歷山大廣場、莫斯科的紅廣場。那是動盪的一九八九年。

為了紀念「五四」運動七十周年,我來到北京。清晨時刻,霧,還鎖著昏昏的建築,覆著疲憊的人群,廣場在朦朧中卻顯得深不可測,像秘密無聲的山谷。

但是你知道山谷不是空的,一波一波的回聲湧動,推著歷史的隆重自轉。一八九五年甲午戰敗後的呼喊,在一九一九年一戰之後得到呼應;一九一九年的呼喊,「要民主,要科學,要國家富強」,在一九四九年得到莊嚴的呼應:「中國人民從此站立起來了!」對著一九四九年的莊嚴誓詞,一九八九年發出呼喊──

沒有人想到,回應誓詞的是屠殺的槍聲、坦克的震動,和長達十五年的滅音。

可是亞歷山大廣場上人潮洶湧,上百萬的東德人每天上街,高舉著拳頭,要求開放邊境,要求民主自由。突然之間天安門的槍響傳來,德國人走在街上,臉上有血色的憤怒,但是心裏有白色的恐懼:天安門的屠殺,是否也會在東柏林發生?

我到了柏林城外,想感覺一下鄉村的情緒。中午的太陽辣辣地照著,小村廣場上只有一隻老狗趴著打盹,看起來安詳靜謐。但是在廣場地面上,有人用粉筆畫了什麼,白白的一片。我走近去看,畫的是一個中槍倒地的人形,四肢呈「大」字打開,中間用德文清楚寫著:「天安門,六月四日」。

又過了幾個月,我在莫斯科的街頭。成千上萬的人,孩子騎在父親的肩上,母親推著嬰兒車,白髮蒼蒼的老年人手挽著手,大聲呼喊:「自由!自由!自由!」白色的布條橫過整條馬路,用各種文字寫著:「我們不要天安門!」每一條橫巷內都藏著軍用卡車,卡車裏塞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緊抱著槍,全神戒備。

我懷孕的那一年,柏林圍牆被人民推倒;蘇聯帝國轟然解體。事後,我們知道,當呼嘯的人民像洪水一樣自街頭流過,這些党的領導人躲在高樓的辦公室裏激烈地辯論是否也採用「天安門模式」來保住政權。但是天安門的屠殺太過殘酷,給世界的震撼太過劇烈,被過於巨大的罪行所震懾,兩個城市的領導人,在最緊迫的時刻,按住了槍口。

柏林圍牆崩潰前夕,東德領導階層亂了手腳,譬如說,對試圖越牆逃跑的人民,是否還是一律「格殺」?一個高階領導後來回憶說,「當時,我就給自己立了一個分清是非的標準:天安門發生屠殺時,你是站在哪一邊?站在人民這一邊的,就是對的。這麼一想,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Thursday, June 3, 2010

主已經近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主已經近了!(腓4:5) 

人性的頑梗、執著,於這句聖經的真理下顯得很無謂。

山上(其實並非山上的退修,但於屬靈的角度看,處一個安靜與退下的情況,就說是山上吧!)幾天的浸在牧者悉心釋經講解和以他個人生命作旁述的信息裡,真理翻開了層層人性的頑梗與執著,也拆開了厚厚的虛空假象。主已經近了!有甚麼委屈是不可以受呢?有甚麼東西非擁有不可呢?有甚麼名利是非爭不可呢?

主已經近了!扣得緊緊的心扉一下子鬆弛下來。把這個寶貴的真理送給那些給世上短暫的纏累累茫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