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星期以來的過敏症也好了點。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 (唐)杜甫
春天的雨應該如杜甫所言,它知時節,當萬物經寒冬過後在春天便蠢蠢欲動,整裝待發,就在等候那一場春雨後綻放。在夜靜無人的晚上,不造成任何滋生,默默無聲的潤澤大地。夜間墨雲的暗,路徑陰暗,江邊船上的燈火顯得特別光明。天一亮,被雨水沾在花瓣上而墜落的紅花瓣,必定是片佈官城。
然而,春雨在南加州,灑; 暴雨卻在香港,傾。
氣候的變化從來也不是人類可以準確揣測,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黑雨、冰雹、地震、寒風,在地球上我所熟悉的地方發生。這讓我不其然翻看殷穎的悲愴大地中他所說過的這一段:
今天許多關心我們居住環境的人,都覺悟到這項事實;人類由於不斷「更新、發展」,已將神為我們創造的這個地球上的資源幾乎用盡了。不停地盲目高度開發,人類「發明」出許多在生活上根本不需要的東西,但卻破壞了自然的生態,而窮侈極奢的結果,更加速了人類的覆亡。… (p. 224)
今天在加州仍有一場正合其時的春雨,我們舉頭仍看到美麗的白雲藍天,讚嘆著大自然的循環美好。如果有朝一日,春天花兒不再盛放,雨水不再按時而降,烈日不循規收放,天空不見蔚藍,而且還狠狠掉下石頭般大的雹霰,星星也不再發亮,站在今天的我們會將如何迎向這一個明天?
但願春夜喜雨,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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