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26, 2010

出「祈」制勝

二零零九年的最後一個晚上,我跟一個相識了三十年的朋友一起度過。那晚我們相約去看電影,電影還未看到片頭,我就發覺她好像不太對勁。一問之下,她從幾年前開始對人多的地方就會出現暈眩不舒服的狀況。醫生也是看過,卻沒有發現甚麼生理上的問題。電影一直在播放,她也只是一直的閉目養神。好不容易,電影看完了我們也不管身處在對面海的西九就剩計程車回她的家。就是這個晚上,我們有一個促膝長談的好機會。

我們在玫瑰崗幼稚園BB班就一起上課,是兒時的孖公仔、好朋友。在校園的操場有過我們一同成長的痕跡,和一群同學們玩「掂鐡」、「掂牆」、猜皇帝,每一個上學的早上和小息我們都會黏在一起。說說我們喜歡的男孩,也一同為了對方被欺負而廷身而出與那個誰過不去,總之,一切兒時會出現的現象都有在我們身上發生過,也包括我們很幼稚的用紅筆寫過絕交信給對方。很可笑,是不是?(當然絕交是絕不成的,過一陣子又黏在一起。)

一九八八年六年級的上學期,就是我家移民時,我們就結束了孖公仔時代。在香港啟德機場送別的那個場面,我記得大家都哭紅了鼻子。頭五年的移民日子,我們也很勤的寫信,至少在我的車房箱子裡仍存著一盒她寄給我的手寫信。情誼就在一封一封的信裡寄存。有一個暑期,她自己一個飛來美國,我們一起去了不少的地方,紐約、黃石公園。兩個十八歲不到的女孩子,竟然,獨自遊覽素未踏足的地方。我很記得一九九三年六月尾旬,我們在旅遊巴士上一位伯伯的報紙上得悉黃家駒在日本意外離世的消息。好一陣子我們都很惋惜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宗可信的新聞。那的確是個又歡喜又沮喪的旅程。不多年後她一家也都移民紐西蘭,我們的信卻還是不絕。只是後來,時代不同了,到我上大學的時候,互聯網開始發達,電郵的快和方便,卻沒有讓成我們繼續寫信的習慣,反而停止了聯繫。及至她一家人都回流香港我也不知道,而我有多少次回港也沒有跟她見過面。

某年的聖誕節,有一個當時的插班生小學同學從澳洲回港,我也剛好在香港,我們這群幼稚園同學連同幾個老師也就湊在一起。我們當時的關係真的是有一點生疏。畢竟,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失去了聯絡。因此,就算再度見面了,也只跟其他同學一般的平常交流,沒有了當年的孖公仔關係。大概五年前,很意外的在我的電郵箱裡寄來一封她的郵件。她說,她媽媽因為癌症過世了。雖然只是娓娓道來,我卻能感受到那份無名的重。不久後她就要結婚了,也邀請我回港見證她的婚禮。我也一口答應了。我想,上帝的時間是最美好的。人生的一切必然的起起落落,都有它發生的後果而存在。是的,我說「後果」。因為它發生的原因,是不可知也不可遇的。只有後果是我們可以去操控,我們要怎樣靠神去面對,或是要憑一己之力去彌補,都會產生不同的後果。

三十一天的晚上,我們雖不算秉夜談,也算在時空裡跨越了二零零九年與二零一零年的界線。看著電視節目的倒數,我們也數算著彼此友誼之間錯失了的日子。痛失家人、破裂的婚姻、家庭的變化和工作裡對員工在經濟不景氣的承擔,這一切都構成重大的壓力。一個單身的女子,如何可勝?我心中一陣子在禱告我的神,那是一個把生命真締分享的好機會,就在二零一零年零晨時分,我也跟她分享耶穌在我生命中的意義。她也問了我很多有關信耶穌的問題,我感受到神的靈在她裡面開始發動。回到美國,第一個從她來的消息是她決定要戒煙,而且不久以後就真正的把煙癮完成戒掉。她自己也說是神幫助她。事隔三個月,神在她身上的工作還在即極的進行,尋找教會、參加小組、身邊有真心關懷願意與她同行的基督徒、同時開始心靈輔導、看聖經和禱告,這一切不是神的工還會是誰呢?我心裡真的非常非常感恩,因為一個受傷靈魂在神的眼裡,衪是如此的寶貴。真的很感謝在香港伴她一起走的弟兄姊妹們,也有這裡每一個星期禱告會裡忠心禱告的祈禱勇士們。你們的付出和愛心都被神祝福了,而且化成祝福別人生命的養份,讓曾經活在陰霾的人能勝過過去,勇敢的生活下去,邁向光明。福音,的確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羅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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